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独有堂记 宋 · 冯时行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二六八、《成都文类》卷四一、《永乐大典》卷七二四一、《宋代蜀文辑存》卷四六
郭信可于所居之西东作堂,以为燕衎之地,摭蒙庄之言,命之曰「独有」,属其友冯时行为之记。
西州沃野千里,郁葱华润,其间隆堂峻宇,崇台延阁,览物象之奇,极游观之娱,不啻千万。
至于美淡薄之至味,顾幽寂之华观,会万象于一歧,错微尘于无极,能以是为燕游之适者,或无其人,岂信可所以命斯堂之言乎?
师旷在前,盲者无达观;
广奏盈耳,瞆者绝莹听。
信可之深者能相索于无何有之表,不知者或以为病。
予请言其所不知者。
独者人之对,有者无之偶,信可自少时已得道于静南堂,超人我之域,过有无之量。
及今老矣,道既熟矣,将以斯堂为广漠之野,无何有之乡,物我两忘而万物皆我,若何为独非独耶!
总贯万汇而莫窥其朕,若何为有非有耶!
信可之所谓独有,非世俗之所谓独有者也。
人见其于斯堂起居,言笑不异于人,而其徜徉徬徨,所以跨寥廓而支汗漫者,莫得而见之矣。
信可曰:「子真知我者,可请书以为记」。
天华寺欲作山亭因题其壁 宋 · 冯时行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二六八、《󲦙云文集》卷四
西山千里,来朝三峨。
丹棱,凤翥龙翔,顾望不去,而天华寺适当其冲。
然千楹百栋,而无容膝之地,可与山相领会,亦好事者之一疵也。
一日侍亲合朋,从杖屦,延望于其西北之郊,相与叹而言曰:「争名者于朝,争利者于市,此亦丘壑之朝市也。
立藩篱、植荟翳,以自谢绝天地英灵神秀之气,其何心哉」?
僧文照𢥠然而惭,请合其徒之力,结亭以补数百年之阙。
夫士之穷达,命也。
物之显晦,时也。
朱草灵芝,不为瑞于尧舜之时,而记珍于千载之下;
玄圭大璜,帝王大宝,亦复寂然,无闻于今之世矣。
夫物亦何常之有?
文照果践其言,吾人酌酒赋诗其间,一醉此山之神而劳之。
日生于大化胚浑之初,始见赏于今日,可谓晚矣。
此邦之贤士大夫,四方之迁人羁客,观于兹亭之上,为尔知音者,而今而后,盖未始有极焉。
山乎,亦可以无憾也。
落成之日,当目为山亭,书此令文照揭之,以为作亭张本。
同游者郭信可、杨隐甫、仲、王逸民,某侍老人杖履。
郭印特降一官诏绍兴十八年五月六日 南宋 · 宋高宗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五二二、《宋会要辑稿》选举一六之八(第五册第四五一五页)
郭印前任永康军通判,牒试避亲举人不当,特降一官。
贺陈茶马被召启 南宋 · 晁公溯
 出处:全宋文卷四六八三、《嵩山集》卷二一
侧闻当宁,思见异人。
岂有天下之才,使其久外?
兹出省中之诏,趣以亟还。
谅对路朝,即膺大用。
窃以谋国者求其必合,则忠言孰敢进?
事君者忧其不悦,则直道安得行?
傥陈利害而甚明,果获尽闻于上;
或触忌讳而不用,是亦无愧于中。
虽微功利见于当时,要令叹息称于后世。
庶几昭代,不谓无人。
而况遇于圣明,每思献纳;
宁不容于忠直,莫见听从?
惜诸公畏避之滋多,致累岁寂寥而可恨。
察其用意,本所愿持禄而养交;
远者逾年,终不免奉身而去位。
观听之士,属望于公。
某官毅然有为,卓尔特立。
昨乘传而始至,曾坐席之未温。
方观号令风采于七八月之间,已得根株窟穴者数十年之弊。
声绩远播,盖若鹤鸣闻于天;
市廛大惊,乃见鼠辈尸诸市
前者未有,凛乎其难。
属求治于临轩,数兴嗟于当馈。
丞相之印频上,政事之堂屡虚。
凡束带而立于朝,谁其胜任?
将审象而求诸野,冀以得贤。
忽焉眷怀,惟我榷牧。
察所用于蜀部,信可移于汉庭。
辟举无私,官属不可请谒而得;
摘发皆当,奸猾于是次第而除。
参政谋,必副上意。
某辄忘蠢直,仰揆高明。
能受人之言者然后能谏君,能好人之讦者然后能远佞。
幸无计于用舍,期自比于圣贤。
成功则天,固知其数之已定;
有辞于世,将书于史以无羞。
自今以还,倾听以待。
边镇节度使 南宋 · 汪应辰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七六一、《文定集》卷八
周之六军,隐于南亩,及有风尘之警,则按籍而起,于是以六卿各将一军。
是则武事不在乎拔距超乘之徒,而在乎仁义道德之臣。
杜预所以缓带临戎,安石所以奕棋制胜。
我有明哲,授之师律,其明听朕命。
具官某才高当世,学通古人,试之以剧而才愈出,临之以难而智益明。
雄谋大略,信可以将万兵而慑远人矣。
秦亭当兵车之冲,西鄣羌戎,提按一道,必在能者为之节制。
夫斧钺在前,六纛在后,不用命者有显戮,用命有厚赏。
尔其勉哉,无隳兵律。
陈枢密(二) 南宋 · 汪应辰
 出处:全宋文卷四七七○、《文定集》卷一五
中伏蒙枉赐诲翰,仰见存眷之厚。
至于询访时事,委曲周密,又见所以任重虑远之意。
此不独某所当拜而贺也,天下幸甚。
蜀中人才,有张行成者,顷尝荐之,蒙召对,除郎中,两月引去,今知潼川府
学博而尤邃于《易》,其才高而尤长于理财赋,毅然有捐躯徇国之志,惜乎朝廷用之不尽也。
然其人老矣,不能复远出,若就四川有重难职事付之,必能称办。
又有左朝散郎、前潼川府路转运判官李焘,某近尝以其问学行义具禀,必已仰彻钧听。
如此人者,非独人未易多得也。
蜀中监司郡守阙员,除已奏闻外,如张待制震正是精力强明之时,而退就閒地,殊为可惜。
又有左朝请大夫郭印,老成详练,恬静有守,士论所推重,虽年垂八十而精力不衰,尚可用也。
财用不足,今日之大患,窃见朝廷命令更易不常,暗所耗失,自不为少。
只以四川论之,如乾道元年宣抚司差兵五千于鄂州防秋,到未数日,又复发回原所。
调发往来、津遣犒设、沿途供亿之费,不知几何矣。
又于总领所取铁钱百万贯,欲应副两淮,先发十七万,船脚之费居其大半,寻即罢之。
近日令制置司抄造钱引纸,工料之直约二十三万贯有奇,起纲糜费在外,今又以无用令罢矣。
推此类言之,若审于出令,亦节用爱人之一端也。
民力困竭矣,而建言者每为掊克之请;
州县匮乏矣,而当官者竞为羡馀之献。
皆非治世美事,孰若治其本而末自应乎?
自古南北分争,事变非一,未闻北人浮海用兵者,惟金人独出于此,亦是多为岐路以困吾师。
盖彼视民如土,初不计其失亡也。
使其无胶西之败,遂能深入,亦送死耳。
凡海船之来,必候潮然后能入港,易舟然后能登岸,诚有强弓劲弩,乘高据要以待之,可使坐毙也。
若海船不用,其所省当以百万计矣。
武学博士朱熹,不知钧慈有以处之否。
众人之诺诺,不若一士之谔谔也,伏乞留念。
某顷在东南所闻蜀中事,今既亲见,乃知所闻谬误多矣。
大理陈少卿既亲见,又详审其心公平,乞详细询之,庶得其实,盖有非书所能尽者。
吴宣抚二月二十一日急召其二子知利州绵州者,既传其所苦已自安然,二子尚未回任也。
某仰辱下问,辄此缕缕上禀,僭易知罪。